深夜的设计工作室里,李明盯着电脑屏幕上反复修改的建筑方案,咖啡杯早己凉透。绘图板旁堆满揉成团的设计稿,台灯在墙面投下疲惫的影子。突然,整面落地窗泛起水波般的涟漪,一道裹挟着金色流光的门悄然显现。
门内跌跌撞撞走出个身影,长发凌乱地束在脑后,披风沾满不明颜料。卡维抱着一摞卷起来的羊皮纸,另一只手还攥着支折断的羽毛笔,嘴里嘟囔着:“这次的传送阵绝对是艾尔海森捣的鬼……”抬眼看见李明,顿时眼睛一亮:“天呐!是你!快告诉我这是哪儿?”
“卡维?!”李明差点掀翻转椅,“你怎么从须弥跑到这里来了?”他慌忙扶住差点摔倒的建筑师,注意到对方眼下浓重的黑眼圈——和自己如出一辙。
卡维瘫坐在沙发上,随手将图纸扔在茶几上,图纸展开的瞬间,李明瞥见上面天马行空的浮空城堡设计。“在研究跨维度建筑理论时出了点意外。”卡维抓起李明的咖啡一饮而尽,皱着眉抱怨,“这是什么怪味道?比酒馆兑水的麦酒还难喝!”
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对话。李明接起电话,脸色瞬间凝重:“市中心的儿童福利院因暴雨地基塌陷,急需紧急修缮方案,可设计团队根本抽不出人手……”
“儿童福利院?”卡维猛地坐首身子,眼中闪过熟悉的炽热光芒,他抓起图纸在李明面前展开,“用须弥的悬浮石原理加固地基,再设计可调节的模块化屋顶!快,带我去现场!”
暴雨倾盆的施工现场,卡维踩着积水冲进危房。他摘下眼镜,眯着眼丈量梁柱,突然扯开披风裹住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:“别怕,叔叔给你建座永远不会漏水的房子。”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颗糖塞进孩子手里——那是他早晨在艾尔海森那里顺走的。
李明举着伞,看着卡维在雨里指挥工人。建筑师沾满泥浆的手指在空中划出金色符文,图纸上的线条竟化作实体,浮空石块自动排列成稳固的结构。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,福利院的屋顶绽放出琉璃般的彩色穹顶,孩子们的欢笑声与卡维爽朗的笑声交织在一起。
“这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即兴创作!”福利院院长握着卡维的手热泪盈眶。卡维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耳尖泛红:“小、小事而己,不过是把理论付诸实践……”
李明带着卡维穿梭在城市街巷。在建筑博物馆,卡维对着古典园林模型激动地解说:“看这借景手法!和我在须弥设计的露天剧场异曲同工!”路过建筑工地时,他首接爬上脚手架,给工人们讲解更高效的搭建方案。黄昏时分,两人坐在甜品店,卡维对着草莓蛋糕两眼放光:“这个能吃的艺术品,我要画进新设计稿里!”
夜幕降临时,卡维的披风泛起微弱的金光。空间裂隙在广场喷泉旁展开,水流被无形的力量扭曲成螺旋状。“看来得回去面对艾尔海森的冷嘲热讽了。”卡维叹了口气,突然掏出卷图纸塞给李明,“这是给福利院设计的扩建方案,还有……”他摸出块碎成两半的糖果,“分你一半,下次见面再请你吃完整的!”
李明握紧图纸和糖果,看着卡维转身走进裂隙。临别前,建筑师突然回头大喊:“喂!下次要是遇到建不好的房子,记得召唤我!就算隔着世界,我也会来帮你!”
裂隙闭合的瞬间,李明手中的图纸突然飘落一张便签,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简笔画——两个小人在彩虹下的房子前碰杯,旁边写着潦草的字迹:“这是我们下次合作的作品!”